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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雨后气温下降许多,李马克醒来时右肩发凉。天色很暗,他看不太清房间,但明白可以起床了。左臂被压着,想要不惊动怀里的人似乎很难。
李东赫埋着脸,一动不动,头发也炸毛,可能昨天晚上尤其黏他,足足蹭了九九八十一下——当然李马克觉得一百下也是有的,他被蹭得心里那一份喜欢密密麻麻,跟筛糠似的。
昨晚他们安静本分地穿着衣服睡觉。李马克很苦恼,很操心,东赫啊你不要那样睡,你要把口鼻露出来,这样呼吸才顺畅。但是李东赫听得进去才怪。敦实地把额头往他脖子上一靠,他胸口就被湿热而均匀的鼻息吹化成一块奶冻小方,动脉里仿佛芝士流心,嘴巴一下子就贪甜了。他自言自语,悄声念李东赫念宝宝,纯粹念给自己听,念得自己舌根发软,眼花缭乱,要感动死了,而母性发作的对象已经呼呼大睡,倒是十分安稳。接着他就做了个梦,梦里李东赫给他手淫,贴在他耳边奶叫。
回忆着回忆着,李马克就在隔夜的幸福里沉了半晌。忽然春梦主人公就动了动。
东赫,你醒了吗?李马克有点吃惊。他们作息并不同步。
李东赫又把头埋得更深了些,似乎并没有醒。过了几秒,李马克才听到他吸鼻子,轻轻啊了一声,哥,我醒了,是醒了。
我现在起床,你是不是继续睡?
不——吧?你现在起床,起床,呃去干嘛呢?
我起床干嘛?……我已经习惯这时候起床了。你是要跟我一起吗?
嗯……李东赫还是埋着头,很犹疑,欲言又止。
李马克有点躁,眉毛乱跳,捏了捏李东赫下巴,不可以一直埋头啊,对呼吸不好,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!
我在——我在跟它打招呼。
什么?跟谁打招呼?
它。
然后李马克被握住了一个东西。
你,每天早上都硬吗?问得相当直白。李东赫抬脸,吹开额头乱发,一双眼睛还雾蒙蒙的,盯着李马克,很纯良,哥?你每天早上都硬吗?
李马克脸比西瓜还绿。
他习惯规律生活,但李东赫生物钟紊乱。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,磨合完全不同的作息成为奢望。李马克不希望看见李东赫被自己操着操着就睡着了,这对于他的男性雄风会是致命打击,留下阳痿的后遗症就全都完蛋。
对于一周做几次、什么时间做,他们上个月进行了商议,虽然中途一度快大打出手,李东赫甚至威胁道“告你婚内强奸”,最后还是哼哼唧唧扯平。
实践初期,李马克心满意足,在两人都相对清醒的前半夜,情绪和体力都能很好地满足需要。但是,把做爱当正餐后,李马克很尴尬地发现他居然怀念起偷嘴解馋时的心动,再想看到李东赫在他工作时跨到腿上捣乱,那都只能是活在梦里。
没有。没有每天,只是最近。李马克磕磕巴巴。
那你怎么办的呢?李东赫胆子很大,手把那一团包起来,向四周揉了揉。
没办法打扰你睡觉嘛……所以就自己想办法弄了。李马克痛心疾首。
哦——李东赫扬了扬眉毛,怪不得你每天起这么早。
哪里有每天?我都说了只是最近!
最近怎么了?春天来了,马克变成猫咪发情了吗?还是因为跟我做太爽了,其实根本就是欲壑难填?
李马克耳朵里架起锅炉煮参鸡汤,咕嘟嘟一阵冒泡。李东赫为什么能如此淡定地讲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,不不不,怎么能如此淡定地把自己说得那么不要脸?他有点委屈,开口充满悔恨,唉,东赫啊,哥其实在想呢,说实话啊,这个,也不一定要这么死板。就像你说的,它不是女孩子的月经,有点让人拿不准……
嗯嗯嗯,所以内?李东赫赞许地点点头,手上动作从按揉变成了轻拍,示意他继续说。
完了,再摸要出事了。李马克不想往下说了,连舌头尖都发硬地顶在上牙槽那里。
他满脑子拼凑说辞的时候,李东赫慈悲一收,打了个哈欠,行吧,不耽误你了,你去弄吧,我还是睡会儿,最后指甲故意捏了捏伞尖。语罢就把眼睛闭上,装的跟真的似的。
……太过分了。李马克心都皱成一颗盐渍脱皮番茄。本来期待今天早上有福被特殊关照,李东赫又吊他,知道他受不了,还是吊他,每次最后都会乖乖顺从,但是还是要吊他,反正就是喜欢吊着他,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多一点坦诚呢!李马克脑子烧晕了,漏了一个巨大的前提——其实他才是更不坦诚的那个。
李东赫知道李马克在用鼻子顶自己,这是大型猫科动物究极示好的方式。他睫毛打架,被蹭得睁不开眼睛,心还是软了,扁起了嘴,把下唇翻出去。
唉。他佯装无奈叹一口气,然后捏了捏李马克的脸颊,一定很辛苦啊,我们哥,虽然我是有说过很重的话,但是明白哥很为我的睡眠和精力考虑啦。
李马克抿抿嘴,这我当然知道的,但是现在有一个首要问题是……他还没说完,心里渐次罗列了数十条理由。
然而李东赫主动放弃防守,两只手贴着他的腰,摸一圈,褪掉他的睡裤。
李马克两眼一黑,随后长舒一口气。
李东赫做手淫时不怎么说话,好像完全出于帮忙心态。李马克不自觉,想打破一下沉默,一开口就跑火车,说东赫能不能叫一下啊,想听。
李东赫皱着眉,快笑死了,那还是得看哥哥一会儿行不行啊。他用四指托两边的囊袋,往上拨动,虎口贴着阴茎上下摩擦,等到龟头有勃勃跳动的趋势的时候就适时停下,拉过李马克的手,倒润滑,自己也用掌心在上面搓了搓,抹在柱身上。
李马克做扩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分心,想先去揉李东赫屁股,把两坨肉揉成刷油的面包胚子。李东赫笑他好铺张浪费,润滑液白挤了。结果李马克真的把手指塞进下面的嘴了,李东赫上面的嘴也堵着了,这不是他想要的发展。所以他索性发动点臂力,更加用力地搅缠。他想再加点火,就硬着头皮开始坦白昨夜心经,描述李东赫怎么在他梦里仅靠手活就把他送上七彩云霄九龙天,他又是如何如听仙乐耳暂明。
李东赫捂着脸,嘴巴露着,喘气,像是怪他,你真行啊李马克,不要活在梦中了。
李马克才不管。李东赫叫一声催情效果多么显著,他早就谙熟于心。接着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把自己送进去。进去的时候李东赫却好像被顶撞了笑穴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肋骨都在颤。
李马克很恼火,停下来,问他笑什么。
李东赫安抚地拉拉他手,然后扭着腰,屁股抬了一点点,自己进出。
哥,你睡着了真的很好欺负。下次还是醒过来吧。
李东赫感觉李马克在吃他,货真价实地吃,要把自己脖子吮断的那种,于是反手,艰难摸索那个耸动的头颅,喂喂,哥,不要吸了,我明天要出门的。上次不是说过了吗……不可以那样。
啊啊,抱歉抱歉。李马克好像舔到仙人掌那般弹起来。
没忍住。他尴尬地抿嘴,辨认李东赫脖子上那个印记。他原以为皮肤颜色深就不会留吻痕,李东赫也原以为,但事实就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。一旦背后位,李东赫就要多长个心眼。他穿衣服基本上都是一面旗帜一样垂挂身上,怎么舒服怎么来,不希望脖子上有块紫斑探头出来替他给别人打招呼。
李东赫鼓了鼓腮帮子,逗笑了,你能忍住啥……偏了偏头,还是不太看得清,就让李马克确认一下。李马克被这种较真搞得心里毛毛的,信口说哪里有痕迹,没有没有!身下不爽地更用力了些,顶得李东赫嚎了一声,头跟陀螺一样转了回去,又埋下了,自损八百。
李马克舔了一下嘴唇。说实话这下有点无聊。他不愿意后入的时候和李东赫接吻,因为李东赫说这样会得颈椎病(仅代表李东赫个人观点),并且堵嘴相应地就要损失一些听觉福利(这一条李马克的耳朵坚决不答应)。
于是他只好把脸贴在李东赫背上,舌尖在一溜脊柱上描。李东赫很瘦,背上软肉却不少,两边肩胛收紧的时候会铲起一片缓行的冰淇淋斜坡,手感口感都不错。而且……今天好像,真的,有那么一丢丢甜丝丝的气味。李马克皱着眉细想,理智还尚存,怀疑自己不是肚子饿就是神志不清。随后这个怀疑就被叫停。
李东赫问他吃不吃这个,咧开嘴,咬着什么,呼气送来融化奶油的甜香。
一颗太妃糖。
吃吗?接着舌头一裹,不给看了。
李马克沉默了两秒,心动来得措手不及。他好受用,要迷倒了,不自觉想要求更多,就命令道你喂我啊。然而李东赫眨眨眼睛,没有顺从。糖在嘴里,咕噜噜响,滚得很欢腾。晕,就算是不顺从也好迷人,可能就是因为不顺从所以更迷人,李马克脑子里逻辑链乱七八糟,拿破仑千层一样酥得掉渣。
他没忍住,还是败下阵,屈尊伸了脖子去要。这下连吞进去的口水都是甜的。糖很脆,牙齿磕碰时开始碰碎,推到嘴里就被吮得只剩薄薄一片,舌头交接时像两颗棉花糖在沸腾的奶锅里面打架。
李东赫终于功成身退,笑得很蛊,甜吗?
李马克挺诚恳,还好,挺甜。手上很自然就把李东赫拖得更近些,方便新一轮更加深入。
哎哎哎,没说可以得寸进尺!李东赫恨他,拉着床板顽抗。坏了,哥,真的要弄坏了,连续好几天了都……
不得寸进尺才怪,根本就不够。李马克冲得头晕目眩,他要爱死李东赫无师自通,但他羞于出口,嘴贴在耳边,很久之后还是只问了一句,你这糖哪来的啊。
买的。我自己买的,放在外套口袋里。刚刚看到了就拿出来了。
不错,来源可靠真心无二。李马克乘了上风,问他,还有没有啊?想再吃一个。
李东赫只是无心插柳,却没想到李马克蛮受用。于是便松开一只手,去乱揉的外套里摸糖,这种程度的小情趣他很乐于满足。
这下给了李马克可乘之机。几乎是整根,很深地没入。臀肉拍打出很响亮一声,甚至李马克也感受到很大后坐力。但是快感确实幂数增长,他对李东赫只有一万个形式主义的“对不起是哥哥的错”。
李马克?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吗?李东赫头上要冒火了,往常被整了所以大力操自己还好说,怎么听话也要被罚?
那我现在不动你会满意吗?说着李马克还真就不动了,作为支点的膝盖努力将一股向前运动的吸力深深按进床榻,伤敌一千。
那李东赫怎么受得了,他受得了他下面那个洞也受不了。他赶紧摇白旗,不不不不你动你动我给你剥嘛!剥不就是了!
之后除了喘气之外李东赫再无一词。无语,他觉得自己太惯李马克,可是李马克平时安静如鸡,也就床上稍微发点狼性,本来这一步改革开放就够惊天地泣鬼神了,再说李马克这么可爱,惯惯他又怎么样呢?逻辑自洽得令人满足。
于是塑料包装的摩擦声很细密地咬他们的耳朵,像一颗蒲公英浸在化冰的河水中。李马克觉得差不多快到了,就匀一只手出来照顾到李东赫前面,一边说你好磨蹭啊,还没有撕开吗?
听到断断续续的回答,等,等等,等一下,慢一点好不好。
啊?为什么,现在慢不合适吧…李马克不解。
李东赫手抖着,都快哭了,你是傻子吗?我撕啊撕,一直撕,老是撕不开,还不是你太那个,我,我没力气…饶了我吧哥,真的没力气了撕不开了。
好好好好好,我不吃了,那你乖乖别动。李马克这下真觉得是自己强人所难,赶紧疼他,手在前面,摸小狗尾巴似的讨好。
后入本身比较刺激,因此李东赫达到高潮的时间也不需要太长,他缴械之后李马克还差一点火候。就在他一门心思要冲刺的时候,很清脆的撕拉声响起来。
李东赫转过头,面红耳赤,虚飘飘邀他,哥,撕开了。张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