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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雨后气温下降许多,李马克醒来时右肩发凉。天色很暗,他看不太清房间,但明白可以起床了。左臂被压着,想要不惊动怀里的人似乎很难。
李东赫埋着脸,一动不动,头发也炸毛,可能昨天晚上尤其黏他,足足蹭了九九八十一下——当然李马克觉得一百下也是有的,他被蹭得心里那一份喜欢密密麻麻,跟筛糠似的。
昨晚他们安静本分地穿着衣服睡觉。李马克很苦恼,很操心,东赫啊你不要那样睡,你要把口鼻露出来,这样呼吸才顺畅。但是李东赫听得进去才怪。敦实地把额头往他脖子上一靠,他胸口就被湿热而均匀的鼻息吹化成一块奶冻小方,动脉里仿佛芝士流心,嘴巴一下子就贪甜了。他自言自语,悄声念李东赫念宝宝,纯粹念给自己听,念得自己舌根发软,眼花缭乱,要感动死了,而母性发作的对象已经呼呼大睡,倒是十分安稳。接着他就做了个梦,梦里李东赫给他手淫,贴在他耳边奶叫。
回忆着回忆着,李马克就在隔夜的幸福里沉了半晌。忽然春梦主人公就动了动。
东赫,你醒了吗?李马克有点吃惊。他们作息并不同步。
李东赫又把头埋得更深了些,似乎并没有醒。过了几秒,李马克才听到他吸鼻子,轻轻啊了一声,哥,我醒了,是醒了。
我现在起床,你是不是继续睡?
不——吧?你现在起床,起床,呃去干嘛呢?
我起床干嘛?……我已经习惯这时候起床了。你是要跟我一起吗?
嗯……李东赫还是埋着头,很犹疑,欲言又止。
李马克有点躁,眉毛乱跳,捏了捏李东赫下巴,不可以一直埋头啊,对呼吸不好,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!
我在——我在跟它打招呼。
什么?跟谁打招呼?
它。
然后李马克被握住了一个东西。
你,每天早上都硬吗?问得相当直白。李东赫抬脸,吹开额头乱发,一双眼睛还雾蒙蒙的,盯着李马克,很纯良,哥?你每天早上都硬吗?
李马克脸比西瓜还绿。
他习惯规律生活,但李东赫生物钟紊乱。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,磨合完全不同的作息成为奢望。李马克不希望看见李东赫被自己操着操着就睡着了,这对于他的男性雄风会是致命打击,留下阳痿的后遗症就全都完蛋。
对于一周做几次、什么时间做,他们上个月进行了商议,虽然中途一度快大打出手,李东赫甚至威胁道“告你婚内强奸”,最后还是哼哼唧唧扯平。
实践初期,李马克心满意足,在两人都相对清醒的前半夜,情绪和体力都能很好地满足需要。但是,把做爱当正餐后,李马克很尴尬地发现他居然怀念起偷嘴解馋时的心动,再想看到李东赫在他工作时跨到腿上捣乱,那都只能是活在梦里。
没有。没有每天,只是最近。李马克磕磕巴巴。
那你怎么办的呢?李东赫胆子很大,手把那一团包起来,向四周揉了揉。
没办法打扰你睡觉嘛……所以就自己想办法弄了。李马克痛心疾首。
哦——李东赫扬了扬眉毛,怪不得你每天起这么早。
哪里有每天?我都说了只是最近!
最近怎么了?春天来了,马克变成猫咪发情了吗?还是因为跟我做太爽了,其实根本就是欲壑难填?
李马克耳朵里架起锅炉煮参鸡汤,咕嘟嘟一阵冒泡。李东赫为什么能如此淡定地讲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,不不不,怎么能如此淡定地把自己说得那么不要脸?他有点委屈,开口充满悔恨,唉,东赫啊,哥其实在想呢,说实话啊,这个,也不一定要这么死板。就像你说的,它不是女孩子的月经,有点让人拿不准……
嗯嗯嗯,所以内?李东赫赞许地点点头,手上动作从按揉变成了轻拍,示意他继续说。
完了,再摸要出事了。李马克不想往下说了,连舌头尖都发硬地顶在上牙槽那里。
他满脑子拼凑说辞的时候,李东赫慈悲一收,打了个哈欠,行吧,不耽误你了,你去弄吧,我还是睡会儿,最后指甲故意捏了捏伞尖。语罢就把眼睛闭上,装的跟真的似的。
……太过分了。李马克心都皱成一颗盐渍脱皮番茄。本来期待今天早上有福被特殊关照,李东赫又吊他,知道他受不了,还是吊他,每次最后都会乖乖顺从,但是还是要吊他,反正就是喜欢吊着他,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多一点坦诚呢!李马克脑子烧晕了,漏了一个巨大的前提——其实他才是更不坦诚的那个。
李东赫知道李马克在用鼻子顶自己,这是大型猫科动物究极示好的方式。他睫毛打架,被蹭得睁不开眼睛,心还是软了,扁起了嘴,把下唇翻出去。
唉。他佯装无奈叹一口气,然后捏了捏李马克的脸颊,一定很辛苦啊,我们哥,虽然我是有说过很重的话,但是明白哥很为我的睡眠和精力考虑啦。
李马克抿抿嘴,这我当然知道的,但是现在有一个首要问题是……他还没说完,心里渐次罗列了数十条理由。
然而李东赫主动放弃防守,两只手贴着他的腰,摸一圈,褪掉他的睡裤。
李马克两眼一黑,随后长舒一口气。
李东赫做手淫时不怎么说话,好像完全出于帮忙心态。李马克不自觉,想打破一下沉默,一开口就跑火车,说东赫能不能叫一下啊,想听。
李东赫皱着眉,快笑死了,那还是得看哥哥一会儿行不行啊。他用四指托两边的囊袋,往上拨动,虎口贴着阴茎上下摩擦,等到龟头有勃勃跳动的趋势的时候就适时停下,拉过李马克的手,倒润滑,自己也用掌心在上面搓了搓,抹在柱身上。
李马克做扩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分心,想先去揉李东赫屁股,把两坨肉揉成刷油的面包胚子。李东赫笑他好铺张浪费,润滑液白挤了。结果李马克真的把手指塞进下面的嘴了,李东赫上面的嘴也堵着了,这不是他想要的发展。所以他索性发动点臂力,更加用力地搅缠。他想再加点火,就硬着头皮开始坦白昨夜心经,描述李东赫怎么在他梦里仅靠手活就把他送上七彩云霄九龙天,他又是如何如听仙乐耳暂明。
李东赫捂着脸,嘴巴露着,喘气,像是怪他,你真行啊李马克,不要活在梦中了。
李马克才不管。李东赫叫一声催情效果多么显著,他早就谙熟于心。接着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把自己送进去。进去的时候李东赫却好像被顶撞了笑穴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肋骨都在颤。
李马克很恼火,停下来,问他笑什么。
李东赫安抚地拉拉他手,然后扭着腰,屁股抬了一点点,自己进出。
哥,你睡着了真的很好欺负。下次还是醒过来吧。
李东赫感觉李马克在吃他,货真价实地吃,要把自己脖子吮断的那种,于是反手,艰难摸索那个耸动的头颅,喂喂,哥,不要吸了,我明天要出门的。上次不是说过了吗……不可以那样。
啊啊,抱歉抱歉。李马克好像舔到仙人掌那般弹起来。
没忍住。他尴尬地抿嘴,辨认李东赫脖子上那个印记。他原以为皮肤颜色深就不会留吻痕,李东赫也原以为,但事实就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。一旦背后位,李东赫就要多长个心眼。他穿衣服基本上都是一面旗帜一样垂挂身上,怎么舒服怎么来,不希望脖子上有块紫斑探头出来替他给别人打招呼。
李东赫鼓了鼓腮帮子,逗笑了,你能忍住啥……偏了偏头,还是不太看得清,就让李马克确认一下。李马克被这种较真搞得心里毛毛的,信口说哪里有痕迹,没有没有!身下不爽地更用力了些,顶得李东赫嚎了一声,头跟陀螺一样转了回去,又埋下了,自损八百。
李马克舔了一下嘴唇。说实话这下有点无聊。他不愿意后入的时候和李东赫接吻,因为李东赫说这样会得颈椎病(仅代表李东赫个人观点),并且堵嘴相应地就要损失一些听觉福利(这一条李马克的耳朵坚决不答应)。
于是他只好把脸贴在李东赫背上,舌尖在一溜脊柱上描。李东赫很瘦,背上软肉却不少,两边肩胛收紧的时候会铲起一片缓行的冰淇淋斜坡,手感口感都不错。而且……今天好像,真的,有那么一丢丢甜丝丝的气味。李马克皱着眉细想,理智还尚存,怀疑自己不是肚子饿就是神志不清。随后这个怀疑就被叫停。
李东赫问他吃不吃这个,咧开嘴,咬着什么,呼气送来融化奶油的甜香。
一颗太妃糖。
吃吗?接着舌头一裹,不给看了。
李马克沉默了两秒,心动来得措手不及。他好受用,要迷倒了,不自觉想要求更多,就命令道你喂我啊。然而李东赫眨眨眼睛,没有顺从。糖在嘴里,咕噜噜响,滚得很欢腾。晕,就算是不顺从也好迷人,可能就是因为不顺从所以更迷人,李马克脑子里逻辑链乱七八糟,拿破仑千层一样酥得掉渣。
他没忍住,还是败下阵,屈尊伸了脖子去要。这下连吞进去的口水都是甜的。糖很脆,牙齿磕碰时开始碰碎,推到嘴里就被吮得只剩薄薄一片,舌头交接时像两颗棉花糖在沸腾的奶锅里面打架。
李东赫终于功成身退,笑得很蛊,甜吗?
李马克挺诚恳,还好,挺甜。手上很自然就把李东赫拖得更近些,方便新一轮更加深入。
哎哎哎,没说可以得寸进尺!李东赫恨他,拉着床板顽抗。坏了,哥,真的要弄坏了,连续好几天了都……
不得寸进尺才怪,根本就不够。李马克冲得头晕目眩,他要爱死李东赫无师自通,但他羞于出口,嘴贴在耳边,很久之后还是只问了一句,你这糖哪来的啊。
买的。我自己买的,放在外套口袋里。刚刚看到了就拿出来了。
不错,来源可靠真心无二。李马克乘了上风,问他,还有没有啊?想再吃一个。
李东赫只是无心插柳,却没想到李马克蛮受用。于是便松开一只手,去乱揉的外套里摸糖,这种程度的小情趣他很乐于满足。
这下给了李马克可乘之机。几乎是整根,很深地没入。臀肉拍打出很响亮一声,甚至李马克也感受到很大后坐力。但是快感确实幂数增长,他对李东赫只有一万个形式主义的“对不起是哥哥的错”。
李马克?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吗?李东赫头上要冒火了,往常被整了所以大力操自己还好说,怎么听话也要被罚?
那我现在不动你会满意吗?说着李马克还真就不动了,作为支点的膝盖努力将一股向前运动的吸力深深按进床榻,伤敌一千。
那李东赫怎么受得了,他受得了他下面那个洞也受不了。他赶紧摇白旗,不不不不你动你动我给你剥嘛!剥不就是了!
之后除了喘气之外李东赫再无一词。无语,他觉得自己太惯李马克,可是李马克平时安静如鸡,也就床上稍微发点狼性,本来这一步改革开放就够惊天地泣鬼神了,再说李马克这么可爱,惯惯他又怎么样呢?逻辑自洽得令人满足。
于是塑料包装的摩擦声很细密地咬他们的耳朵,像一颗蒲公英浸在化冰的河水中。李马克觉得差不多快到了,就匀一只手出来照顾到李东赫前面,一边说你好磨蹭啊,还没有撕开吗?
听到断断续续的回答,等,等等,等一下,慢一点好不好。
啊?为什么,现在慢不合适吧…李马克不解。
李东赫手抖着,都快哭了,你是傻子吗?我撕啊撕,一直撕,老是撕不开,还不是你太那个,我,我没力气…饶了我吧哥,真的没力气了撕不开了。
好好好好好,我不吃了,那你乖乖别动。李马克这下真觉得是自己强人所难,赶紧疼他,手在前面,摸小狗尾巴似的讨好。
后入本身比较刺激,因此李东赫达到高潮的时间也不需要太长,他缴械之后李马克还差一点火候。就在他一门心思要冲刺的时候,很清脆的撕拉声响起来。
李东赫转过头,面红耳赤,虚飘飘邀他,哥,撕开了。张嘴。
李马克准备去睡觉了,于是从床上站起来。被子那一团动了动,探出半个脑袋。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哥说。
李马克转过头。什么?
又被叫回了床边。
李东赫盯着他。李马克只好坐回床上,问,什么事?
李东赫拱起来,你看这个。
李马克问看什么?有点不耐烦,不耐烦的一大半都是恐慌,他坐着就像一根铅笔扎在橡皮上,头重脚轻,一个劲想往一个方向倒。
李东赫低下头,两只手捏着T恤边,一点一点向上卷起,过程缓慢得就像拉开一盒腌制午餐肉的封盖。肚皮很柔软,糖色均匀,很大方接受李马克的目光品鉴。
但李马克在一个狭小精致、正在深浅舒张的小口上被绊住,不看李东赫手指的地方。
李东赫的手指在更上面,胸的位置。胸上面除了那种地方还能有什么地方,当然不是好地方,李马克大肆贬斥这种赤裸的性明示,一点准备都没有。
李马克。一句抗议传过来。
那个小肚脐收缩了一下,以表不满,李马克的目光便从那个窝里被挤出来,终于还是游向了李东赫没有肌的胸肌上。除了正常的能让他心潮澎湃的画面,还有一个红包凸在左扇肋骨的边缘。
蚊子包吗?李马克问。
不知道啊。李东赫垂头丧气,用手指按了按,那个包迅速褪色,但是压力一减便还是慢慢充血上来。很痒。他小声说,反反复复拿指甲戳着那里,掐痕又加剧了皮肤上的红肿。
李马克看不下去了,抓下李东赫的手,然后拿来青草药膏,指头刮下一点点,冰凉地往那个包上揉。
其实他已经硬了,从李东赫说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哥说的时候就硬了。他觉得李东赫所说一件事情肯定是做爱,因为李东赫总是有一万种的理由找他做爱。但是话又说回来,他又不愿意把李东赫想那么坏,毕竟他自己也承认,想做爱就是想做爱,的确没什么原因的,况且他差不多也是同样频率地想和李东赫做爱。
但是这样一来,李马克就会很尴尬。当他想跟李东赫做爱的时候,他觉得李东赫每句话都是一个做爱邀请,都能让他硬得像块晒干的泥巴。
乖乖把T恤撩着让他涂青草药膏的李东赫多么狡猾又无辜啊,眨巴的眼睛里只有藏不住的星星,没有什么书上写的蹦跳的欲望之类。
私自给李东赫的判罪的羞耻感又把他的小东西顶得更挺了些。
哥不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吗,胸都给你揉扁了……
本来也就没有!李马克两眼火星一擦。
没有就没有嘛干嘛那么凶。李东赫慢慢抓着T恤往脸上挡,泥鳅般小小地扭了下。每次都又摸又舔还说没有...
喂。李马克伸出手,对准那个圆鼓鼓的脸颊,虎口一收。
李东赫两只圆眼睛委屈地缩成小缝。细介样鹅偶又木有讲qio...哥你啵要捏惹,鸣捂五捂无...
李东赫两只手伸在被窝里四处抓挠,李马克一不留神就中了一招,手一松,松开了那个想要噗噗冒水的灌水气球。一阵发酥的感觉从下体冲出来,李马克嘴唇发抖。
李东赫下意识捂嘴,哥好那个...
立刻,李马克一掌下去,把高低不就的T恤推到李东赫脖子下面,狠狠地握住,卷了卷。李东赫小小地抽了一口气,好像陶瓷刀噗嗤一声切在蜂蜡上,油蜜缓缓地渗,李马克甜得眉毛快抖成龙须酥。他一只手攥在胸前,仿佛握着自已心跳那样,克制地吻李东赫。
李马克觉得李东赫太好亲了,不只是因为唇肉很饱满厚实的缘故,而是他的舌头从不会傻傻地伸在嘴里,总是很用功地朝他的舌尖攀爬,像一滴牛奶盛在弯曲的树叶里。这种主动并不投机取巧,是浑身上下都精明的李东赫丰满羽翼上一方凹陷,暖融融的,引人眷恋。
他们啵着嘴,蚌壳相争了一会儿,李马克的手掌还是摩挲摩挲,在他柔软的肌肤上揉搓。掌心拂过一边的乳头时,李东赫头一偏,牙关里逃逸出一口欲仙欲死的气,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呃呃呃,其实有点太敏感。
但是李马克也敏感,李东赫一旦黏着嗓子,他脸蛋上毛细血管全部井喷,红红火火,热度爆表。马上就加速进入下一个环节。在短裤的边缘滑上去,往大腿内侧里面探,那处软肉最为羞怯,却恬不知耻地在他的掌纹里颤动。过去有一段时间,李东赫过分瘦了,大腿横宽也就是李马克掌摊开的程度,贴着侧面摸时弧度不够圆润,他的掌心微微空一圈,现在就肥瘦均匀正好,用力按揉便能感觉到指缝里肉填塞得满满的,有股鲜活滋润的气息立刻要破皮而出。
李东赫觉得自己快爆了,想让李马克帮帮他前面,就腾出一只空闲的手,使劲拍了拍李马克的脸,快扇耳光了,好不容易才把这个舌头发射器从脸上拔开。
但是只挡一下好像被误解成了欲擒故纵。小狮子还是黏黏糊糊凑上来,以为他嫌自己不够大力还闲出心来哄他。
东赫。嗯…哥。东赫。嗯嗯,哥我听见了怎么了。东赫。嗯,嗯我听我啊啊啊哥不行啊不要叫我。东赫这样可以吗?可以得过分了,慢点!
李东赫眉毛快拧成麻花了,咬着手指,狂摇头,脚趾非常坏地刮李马克的小腿肚泄愤。在被操得腰背发软的时候嘴上一点也不饶人,还是恶声恶气放狠话。惹怒李东赫是李马克只敢在床上做的事情之一,因为哄人实在是一个技术活,到了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多就变成一个体力活。
当李东赫用下巴看他,嘴里只会嚎了的时候,一般就是真的被操得不太行了,眼睫毛湿漉漉地交缠,手也软在李马克手里,被他嘴嘬着又贴又吻。
真的无语。李东赫被架到浴缸上,翻了个白眼。
李马克还在解扣子。语气小心翼翼,东赫能不能做,这里可以吗,腰会不会痛?很卑微,仿佛他是一根马上要进入榨汁机的胡萝卜,还想委屈求全。明明是自告奋勇要来鸳鸯浴的。
那么无辜的样子,但是最后每次求饶的人不是他李东赫吗?反正一开闸就洪水泛滥,他真的不行了的时候李马克还在兴头上,这哥心里对自己的能力一点数都没有。
无语。好过分。…好喜欢。
李东赫伸了个懒腰,手划一圈下来,装作自然地捂了捂脸。有时期望李马克前戏稍微缩短一点,更快进入状态,有时又喜欢看他兢兢业业取悦自己。乖乖学生做满分试卷,眉头用功,嘴巴稍微抿一抿,李东赫就想亲他,小红花全部贴满他脸颊。
李马克的表情很凝结。他从不任性而为,认真地朝李东赫后背摸下去。手掌驶过一大片皮肤,因为在未干的水雾里泡胀,力度全被吃干抹净,在李东赫感受而来像云中颠簸。他像寿喜锅里一块软乎乎的魔芋豆腐被盛起来。
李马克是跪姿,牵着李东赫,稍微拖上来一点,然后捏住他两颗膝盖,往外一掰。李东赫条件反射性夹了夹腿。
这个体位有点难为人,所幸浴缸两侧可以当作扶手。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在下部重叠的地方高速撞车。
李马克果然是有备而来,柱身向上扬着,紧贴着肚皮,撑出内裤一点点。李东赫本来就已经光着身子,他的小东西就只有自由奔放了。
李东赫捏着李马克内裤的腰边,往下拖,明明是见过无数次的画面,还是有种见证surprise in box的紧张。在一起了很久,做了很多次,他一遍又一遍意识到,李马克其实并没有不解风情——他最大的天分是深情,乳臭未干、一丝不苟、严阵以待。允许他进入自己体内,就好像膜拜圣婴洗礼的圣洁,那爱从天上来,灌洗着甬道内壁,在欢乐的挤压中躁动一池春水。
李东赫试着扶了扶,然后抬起腰,慢慢摇摆着吃下去,脚趾弓蜷在浴缸湿滑的内壁,先行一步擦出黏糊糊的水声。
在坐下去的时候,李马克好像一圈被扎破的轮胎般长泄一口气,不知道是因为太舒服还是感叹李东赫没有受伤。两种猜测快速在脑子里击了一次剑,闪动的白光里,李东赫一根神经慢慢地绷紧。内部,更上面,肠肉撑开又回缩,使他被固定在李马克身上,吸得很牢。
李马克托着他又慢慢调整了一点,那根柱子轻轻摇着他。
有点,有点大——李东赫还是没忍住。不禁有点担心所谓小别胜新婚是不是一会儿得要了他的命。
当然,李东赫猜测得绝对合理靠谱。很快他的担心就要变成现实。
按理说李马克主要是稳坐如钟,骑马式的主动权可以被掌握在上位,但李东赫也不见得腰力过人。其实还是差不多等于瘫在李马克手里,被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摇。他身体里只有一个靶心,被不同方位地横冲直撞,顶上来的时候从脚底快要抽筋。
七荤八素的李东赫听不见自己是不是叫得很浪。但听见李马克气喘吁吁,晕啊东赫啊,宝,太捧场了些吧,哥哥真的受不了,真的没法放过你,真的抱歉,说实话太舒服了…
挺委屈,李东赫真的没有做什么。要是自己随便做什么都能让李马克精虫上脑,那只能证明是他太喜欢自己了,这还不是得怪他吗?
李东赫想着想着,忽然有点生气,手不再撑着浴缸边缘。他直直把李马克按倒,居高临下审视,拇指堵在李马克正欲发动的嘴里。
李马克还在他体内,角度一转,其实又顶得他脚心酸软了。
喂…后背吃痛的李马克不明所以,迫不及待想抱怨他。
李东赫不听不管,又喘了会儿,一字一顿命令。
李马克,说喜欢我。
李马克脸上温度顿时飙升,小孩花样怎么这么多…他还感觉得到李东赫身体吸着自己,里面一股温热一绞一缠。李东赫生气也是黏糊糊的,妈的,感觉又硬了一点,搞死他算了。
喜…喜欢你…?李马克嘴巴比较愚钝,没脑子灵光。
说喜欢我,不然你自己解决吧老子不干了。
晕啊…这是干嘛啊,怎么生气了?
说喜欢我!
晕啊,真的…喜欢啊,喜欢,怎么不喜欢你了,不就是因为喜欢才想,才想…想,想干你嘛!李马克也有点生气,干嘛要让他说这么害臊的话,李东赫就算是仗着喜欢也不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吧。
李东赫磨了磨牙,表情似乎不满意,但是耳朵根的红还是出卖了他。他声音又软下来,鼻音很重,再说一次吧,说喜欢我。
真的…很喜欢。每天每天都在眼前看你,也觉得可爱的程度,也想抱你,亲你,就算是整我,心里也喜欢得要命,那种感觉,谢谢你,谢谢一直在我身边…李马克叽哩咕噜,眼睛努力看着天花板,天花板上有一只蚊子,两只眼睛一只嘴,一对翅膀六只腿,嗡嗡嗡嗡嗡嗡嗡嗡…飞走了。
啊啊啊啊好好好,哥不要说了,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我也喜欢你。李东赫开始扭了。生气没来由,但是生气也是真的,就好像喜欢没来由,喜欢也是真的…哪里知道李马克就是那么真挚的人…李东赫又有一种很莫名的负罪感。
李马克早就肉麻得死掉了。他换了口气,严肃地说,那我现在可以教训你了吗?
李东赫快手抓来两颗枕头,塞进自己腰后,悠闲舒服地往上面蹭了蹭,腿大大张开,脸朝李马克一抬:做吧。神情得逞。
腿根中间那条软软的东西,像一根捣蛋鬼的舌头,明明白白吐给李马克看。
李马克暗自唾弃自己色令智昏,奇怪胜负心作祟。可说到做到是他常年习惯。他像脱假发那样猛薅了一遍头,还是紧绷着脸,认命。角马饮水般,他撑开双手,一点点朝下面吻去。
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……李马克神经兮兮做着品鉴,确实有点烫,有点硬……不过,要说完全没有味道又不是很科学。冠部在他喉边,慢慢摩擦,有一种想让人吞口水的厮痒,他又不敢吞得太用力,所以口水十分色情地黏在嘴角。
李马克自然脑补一些奇怪的画面。他很不妙地感觉到,李东赫还没好,自己就又有反应了。费力地交战时候,听到头顶上有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:喂,喂喂,哥……哥啊。似乎不是很满意。于是他停下来,红着脸,眼睛向上追寻。
李东赫捂着嘴,像是憋笑,哥,你好奇怪,好奇怪……请问,你是在用舌头和它相扑吗?神情不可描述。
李马克读出来这是嫌弃的意思。他皱着眉,很不服气地吊开嘴巴,你再等等嘛,我摸索一下规律。语罢又埋头开始奋战。
还摸索规律……神经病……李东赫偏了偏头,努力控制不要把脸笑烂。他手闲着,就去摸李马克头,摸完他头又摸脸。李马克难得乖顺,一声不吭,像幼小狮子般艰难啃咬他,牙齿细细的。
李东赫咬着嘴,眨着眼,问,哥,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狮子啊?
李马克含了会儿才得空喘口气,回,你啊。
李东赫继续眨眼,那你觉得呢?
李马克低了低眉毛,我觉得,你喜欢……就好,声音越说越小。
操,李东赫心里霹雳啪啦烟花乱炸,简直想抱着李马克每秒十六点七公里飞离地球逃出太阳系,被他操到银河断裂原子坍塌宇宙爆炸天荒地老也毫不后悔。
李马克立刻接收到李东赫的反应,那根阴茎在他的嘴里变得更烫了。他心里更是天花乱坠,神经病这李东赫,口半天没有反应,说两句话就硬得吓人,搞什么啊,白费努力。
脖子上那双手在施展推拿力度,可能是进入状态了,揉得李马克脊柱酸软,背上像剥了层皮那般,不知道是冰还是烫。
他松开嘴,撑起来,一靠近那人就感受到丝丝绞旋的热气向自己扑来。
李东赫低着头,没有说话,只是微张着嘴,好像是来真的了,李马克越跟他对视越觉得发烧,快要屋顶着火,终于还是屏起呼吸,往上啄了啄。他们很认真地亲了几分钟,大概,李马克估计着。
其实他们刚刚才做完一场,只是没有打赌的做爱就是一场不完整的做爱。最开始是李东赫帮他口,李马克光是盯着李东赫上下移动头颅,柔软的头发摇摆得像小狗尾巴,其实就已经口干舌燥,神志不清地说你弄得好哥一会儿帮你弄,这话现在他恨不得把它撕碎。
而且李东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跟打了鸡血似的体力惊人。李马克吃紧,不经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行了。所以最后就算用亲吻完整地照顾了一遍全身,李东赫依然不死心要他口一次,湿头发后面,眼睛里射来茕茕精光.
哥你别停啊,做到一半太狠心了吧。李东赫支开他。抓着李马克的手,带他握住,然后一点点教他上上下下,摩挲,在合适的地方按压。那根油光水滑的柱子在拳心进出,像一种什么胎生的小动物在洞口里张望,李马克紧紧盯着膨大顶部的细口,呼吸都跟着起伏。
在帮李东赫射精之后,李马克才恍然回过神,意识到自己全身血管都在跳,手上滑腻腻的让他产生了什么抚摸的欲望。
他忍不住问了一句,李东赫,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啊?
没有,真的没有!李东赫板起面孔,那是因为哥太处男了。拜托,要不是跟我在一起,真的会被人骗着哄着做到家财散尽还精尽人亡吧?
跟你做我就已经精…!李马克红着脸吼。
不许乱说,李东赫也红着脸吼,抱着我又亲又哄说东赫看看哥哥给哥哥吧的人不是你吗!
晕啊,你,你那个样子,就是让我很想做嘛…
我什么样子?
李马克不料会吃到这会心一问,嘴巴立刻皱成海葵触手。
既然这样就说说吧,我什么样子?李东赫逼近他,口气幽幽的。是不是总是有很多奇怪的想法,千万不可以被发现,只好是木头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其实心里很愧疚,很苦恼,想着,唉,怎么办哦,东赫怎么一会儿这样,一会儿那样,好坏哦,好喜欢,好想做,到底是东赫坏还是我坏啊,是这样吗,嗯?哥哥?
李马克手心出汗,确实,嘴上功夫他比不上李东赫,无论哪方面都是。但是这个咄咄逼人的小崽子是肯定要收拾的,反正操不操他都会被他变着法逗。
于是他一言不发,把李东赫双臂举起来,抓过头顶。
李东赫胸腹上的软肉惊恐地往内缩了缩,就算是猪他也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。他咽了咽口水,不准备求饶了,之前赢再多也不算数。
李马克并没有饿虎扑食,只是把额角埋在李东赫颈窝里,温柔蓄力。
东赫。其实,说真的,我还有点那个。李马克用膝盖撞李东赫的胯,轻轻点点的,犹豫不决。
你是在撒娇吗?李东赫没好气。
没有!李马克瞪他,随后又软软说,……东赫啊,可以吧?我又想了,真的。
……无语,想着吧。李东赫翻了个白眼。然后把腿张开。